临江仙

“这时会有一个人说话。他会讲一个故事,这样人们就不会害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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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三日鹤】史密斯夫夫(三)


退退扑进一期怀里的时候,三日月正浏览着屏幕上的目标资料。

一期把退退从头看到脚,连带着检查了小老虎的状态,才松了一口气。

即使是好涵养如三日月,额头都要挂几条黑线。“我是带退退去玩了,不是带他去执行任务了,至于这么不放心我吗?”

一期挠了挠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哈哈,您要体谅我一下嘛,弟弟们这么可爱真是太让人操心了。再说,我舍得放退退去帮忙,您都不表示一下感激?”

三日月将视线从大包平的照片上移开,看向一期的眼神可以算得上幽怨:“要是你昨晚不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一期用了半秒想了一下这两件事中间的联系,然后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于是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这次的目标,您应该有印象。”

三日月轻蹙了眉,并没想起来。

一期说:“前阵子组织里来的新人,各方面能力都很出众,就是脾气不大好,说话总是得罪人,我想您可能见过。”

三日月淡淡道:“没印象……最近医院里挺忙的,我很久没回去了,Boss也很久没让我带新人了。他干了什么被列为目标?”

一期道:“说起来也奇怪,说是他突然卷走一些机密文件投靠了对家,个中细节boss没告诉我,总之现在在伊达组的人手里。”

“伊达组啊……”三日月轻轻眯起了眼。

“根据资料说,他们的保护并不严密,这回任务难度不高。”

“嗯,我知道了。”

一期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一边憋笑一边说:“另外,boss让我转达你,”一期清了清嗓子,学着他们boss慢悠悠的语气,“‘宗近啊,这次任务完成,为父给你发红包。’”

然后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向优雅的三日月脸色瞬间黑下去,连语气都比平时焦躁:“……那个监护人关系十年前就停止了好吗?而且只持续了一年。”

从19岁到20岁,比三日月大不了多少的小乌丸养了三日月一年,换来三日月为他卖命整十年。偏偏他还乐于以父亲自居,整个组织里有本事也有胆子招惹三日月的大概只有他们boss了。

一期转头偷笑。三日月惆怅地捏了捏鼻梁。

 

同一时间,鹤丸正和伊达组的人在一起商讨任务详情。

“大包平,原来三条的人,卷了档案跑来我们这里,上面让我们,主要是你,出面保护。”大俱利伽罗的话永远简明扼要,一副不想和你们搞好关系的样子。

鹤丸却熟门熟路地揉乱了大俱利伽罗的头发,有点惊讶道:“三条的人?啧啧小伙子勇气可嘉啊,不但敢跑还敢来对家?大概是个有意思的人物吧,怪不得要把我叫来——光忠,我饿了!”

烛台切光忠端上一碗泡面:“久等了,只有泡面,凑合吃吧。”

鹤丸兴致勃勃地掰开叉子:“没事没事,光忠泡的面都比别人好吃。讲道理我觉得你真是被组织耽误的大厨。上回那个牡丹饼教教我呗,我想做给我爱人吃。”

烛台切光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说话:“六年前你要是这么说,我会觉得鹤丸国永被外星人换脑子了。”

鹤丸也很惆怅地叹气:“谁让我家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天知道三日月手术刀玩得那么溜,怎么换成菜刀就是一场灾难。刚结婚的时候三日月也想过学着做菜,毕竟他们不能天天去外面吃,但是吃了几天黑暗料理后同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鹤丸决定包揽他们家的晚餐并拒绝三日月再进厨房,一定就是六年。

并不想和他们搞好关系更不想吃狗粮的大俱利伽罗突然发话:“地图发过来了,从横滨到东京,中间有段不走公路走野路,那边要下手的话,大概就是这段了。”

 

 

 

“我很不理解上面为什么要选这条路?给三条的人创造机会?”

鹤丸看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神却缜密地盯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都皱起了眉,显然他们也不理解这种安排,后座的红发青年却冷笑了一声。

鹤丸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青年:“大包平是吧?哥们怎么就从三条家跑了?挺有本事呀!”

大包平却很不给面子地冷声道:“无可奉告。”

鹤丸还是笑嘻嘻的:“别呀,以后说不定是同事呢。”

大包平干脆闭目,一言不发。比旁边的大俱利伽罗还要多散发几分生人勿进的气场。

鹤丸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只是想着不愧是业界传说三条出来的人,别的不说,难交流程度算得上一流。和他比起来自家那位简直好说话。

这样一想他有点想念那人了。

很快就要接近地图上的危险地带,鹤丸强迫自己专心工作,事实上多年的经验让他迅速做到了这点。

行至半途都没有什么异常,负责开车的烛台切光忠也没发现后面有跟踪之类的车,然而几个人都知道这并不代表着安全,车内的气氛反而越见沉重。

 

“三日月,目标接近。”

耳机里传来一期严肃的声音,三日月回应了一声,拿起望远镜确认了接近的车辆,然后在道路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按下了倒计时。

那辆车仍在以先前的速度向着三日月埋下地雷的位置开着,丝毫不知道自身正在行向死亡。

三秒,两秒,一秒。三日月闭上眼,耳边传来闷声炸响。

下一秒,他迅速睁眼,端起枪朝向那个方向,却意外地看到被炸翻的车在路上熊熊燃烧,像个被踩扁的塑料瓶,猎猎风沙中玻璃尽碎,没有任何人逃出来。

“一期,”三日月下意识按紧了耳机,“情报不对。这辆车是转移我们视线的埋伏。”

 

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鹤丸反而松了口气,毕竟长时间等待尚未发生的危险更容易让人心力交瘁。同组负责远程定位的人员打来电话,带着惊讶的语气报告说,事故发生的路段只有一个通信源,也就是说,对方只有一个人。

鹤丸有点兴奋地笑起来,二话不说转身下车,从后车厢里拎出一辆许久没骑的哈雷,用了几秒钟选好PF89火箭筒和一把军用狙击步枪,骑车从侧路接近前面的小木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大俱利伽罗还是没收住担忧的语气:“他这种遇到危险就兴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烛台切光忠笑了笑:“那是因为他有自信,这还构不成生命危险。”

大包平盯着鹤丸离去的背影,表情有点古怪。

 

鹤丸的速度很快,从三日月发现异常到鹤丸靠近不过两分钟。正在检视情报的一期突然提醒道:“有可疑的人接近,三点钟方向,四百米。”

三日月拿起望远镜,正见一身白衣带着帽子的人骑车接近,肩上扛的火箭筒摆明了是敌非友。三日月抛掉望远镜,抬起枪,没怎么瞄准后便连续射击,在鹤丸旁边的土地上激起一排猛烈的沙尘。

即使在这时候,三日月的脸上也丝毫不见慌张,手甚至一如既往地稳,让高速移动中被击中概率极低的鹤丸都有点措手不及。鹤丸骑车的轨迹是受过训练的,饶是如此三日月的弹幕还是很有效地压制住了他,有一颗子弹甚至擦过他的脸旁,掀开了他的帽子,在耳侧留下一道炽热的痕迹。

鹤丸畅快地笑了一声,孤注一掷般地松开机车,扛起火箭筒,在高速中,对准小屋发射了出去。

三日月的瞳孔猛然收缩,同一瞬间,一期在耳机里大喊:“快跑!”

 

 

鹤丸把他在废墟中找到的唯一战利品——一台几乎被烧焦的电脑交给技术员,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让他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个枪法很好又成功逃脱了的对手到底是谁。

技术员皱着眉,嫌弃地拨弄了几下残破不堪的笔记本,看了他一眼:“我不敢保证我能修复它。”

鹤丸笑着说:“我相信你能。”

技术员:“好吧,磁盘已经不能用了,型号和产品批次……依稀可以分辨,查询购买记录加上近期信号出现地点的话……”他飞速地敲着键盘,最后一声回车,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鹤丸再熟悉不过的地址:南大医院C栋A989。

三日月所在的神经外科病房区办公室。

鹤丸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三日月擦着额头上流下的血,脸上一点也不见生气的样子,但是一期不知为何就是感到一种可怕的威势。

但现在他没心情安抚三日月,虽然这是三日月的第一场败仗。他所有心思都停留在监控上暂停的那个人身上。

一期张口,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顿了一下,他叫到:“三日月……”

三日月从容地走近,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找到那个人了?”

一期说:“我想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三日月凑近屏幕,那个被子弹掀开帽子露出银白色头发的青年出现在屏幕上,即使小成了几个像素点,也散发着洒脱的活力。

那张监控真的很小,小到那人面目模糊,可是亲近的人之间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甚至能够弥补画质的缺陷,用几个光点唤醒人大脑中所有关于某个人的记忆。

三日月的心猛地跳动了一拍。



TBC



过渡的一章……背书背得心力交瘁……

明天还没因为熬夜猝死的话,就更下一章(躺平)

想开车想疯了(捂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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